2020年6月11日 星期四

Tossed

又是一個莫名其妙就失眠了的夜晚。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養成了失眠的壞習慣,隔三差五地總會失個眠來維持這個壞習慣,比每個月寫文章來存檔還準時。每個月總得寫些什麼來記錄,有些會放在這裡,而有些不會,畢竟太過沈重的不適合分享,例如上個月的份。

      在台灣的這些日子大多數都在做決定,然後為自己做的這些決定負責,例如要不要吃早餐之類的等等。但是作為犯賤的生物,最近很常後悔自己做過的決定,因為總覺得下決定的自己太倉促,可是不倉促也下不了決定,例如暑假不回家。這個學期格外想家,或許是因為在台灣的新鮮勁早已過去,剩下的就只是柴米油鹽醬醋茶之類的瑣碎。被生活侵蝕的結果是每天都過得慘不忍睹,美祿泡餅乾配泡麵和便利商店是生活之必須,生活好像卡在某個莫比烏斯環,沒有盡頭。

      越到期末越迷茫好像已經成為了一種日常,只是這個日常有一點長。被疫情攪拌過的生活是煮糊的粥,面對面亦覺得空虛異常——隔著螢幕的合照和擁抱很涼,隔著螢幕的投喂和拉勾很酸,而聊著的那些看不到的未來很空。即便很害怕也越來越習慣一個人面對很多事,例如看牙醫。牙醫是午夜夢迴中會嚇醒的惡夢,一個人看牙醫的感覺很可怕,畢竟不是太勇敢的人,可總歸做了些許勇敢的事。

      被疫情打散的生活中僅剩的小確幸大概是多了一些可以彈吉他的時間,很幸運吉他還是生活之必須,雖然我們都只有彼此。以前不懂離散,如今被離散的愁填滿。想念5點天不會亮的馬來西亞,因為天不亮就不會那麼絕望。


最後隨便放一張最近的照片,畢竟已經沒有人在乎文字,有照片就會點讚已經是慣例。但還是有小小的私心,想知道是不是還有和我一樣在乎文字的人。如果看到這裡,留個話讓我知道,好嗎?


       —— 人生 啊。